。”
那时候他以为是胡话,现在才明白,原来她一直都在,在槐花香里,在豆腐脑的热气里,在少年的笑脸上,在阿福的呼噜声里。
他慢慢往家走,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。
口袋里的画被风吹得轻轻响,像有人在跟他说话。
路过修表铺时,他看见门口的石墩上放着一串葡萄,是他刚才忘在那儿的。
他笑了笑,拿起葡萄,往嘴里放了一颗,酸溜溜的,甜津津的,和很多年前,林姑娘喂他的那颗一模一样。
月光把他的影子和修表铺的影子又叠在了一起,这次,像是有人在他身边,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巷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槐花落的声音,沙沙,沙沙,像一首唱了千年的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