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瞳光,阿瑶你与他相处这么久,不可能不知道!”他深知师瑶对此事都心知肚明,无奈她就是不肯松口。师瑶护短,从前因为符云佑,他没少领略。
然而他陆丰从来与人为善,光风霁月,出尘洒脱,是多少人梦寐的高点,独独在符云佑面前,他好像有些抬不起头。那只狂妄的鬼,不能将他比作镜,他更像是深渊,一个凝望人心的深渊。只要他存在一天,便清清楚楚昭示着他心底里的恶一一嫉妒,厌恶,巴不得他人去死,而他独占的阴暗。
想到这里陆丰仅存的脾气都没了,只能长叹一口气:“阿瑶,你一定要这样有恃无恐,与全天下为敌吗?”
长久的沉默。
陆丰以为师瑶要无视这个问题,就这么逃避过去的时候,师瑶将酒瓶子往海里一抛,嗓音清甜,道:“与你有什么相干?”“什么?"陆丰语塞。
与他有什么相干?
男人总是在莫名的地方自尊心暴增,半响,他咬牙道:“我是你未来的夫君!”
这次换成符云佑惊得瞪大双眼,连呼吸都短暂忘却,难以置信地去朝师瑶看去。
听到“夫君"两个字,师瑶原本镇定的眼眸还是颤动了半分。从前有只鬼,好像也总有意无意想要她叫他夫君来听。想来夫君两个字对男人的吸引力应该很足,只要是个男人他都想当人夫君,问他为什么,他说不出口。
既然是人人都想要且一样的东西,她反倒不想要了。从前是不想让符云佑称心如意,如今是觉得他与寻常男人一样,想让她叫一声夫君的心思也没什么不同,深究起来,他可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风吹起她耳边的发丝,少女天真的颜色不减分毫。“那又如何?既是契约,一码换一码,陆氏借我古梵钟,我帮陆氏重返奉阳城,旁的,可没有定在契约里。”
师瑶牵着符云佑拂尘往外走,临走还补了一句:“我可不会跟你生孩子,我已经有儿子了。”
说得这是什么话!
陆丰气极,追上去:“你与符云佑什么关系,你就要将他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儿子?况且此子你了解多少?有没有可能他继承了符云佑的一切,包括他的尖根性,有没有可能总有一天他也会像符云佑那样,掀起滔天大祸?!”“退一万步讲,你都还未成过亲,就这样将一个孩子带在身边,像什么样子,别人怎么看你,怎么看我?!”
不知是被追得不耐烦,还是被问得不耐烦,又或许迟钝如师瑶,也被这几问伤了自尊心。
她停下来拦住陆丰,道:“我管别人怎么看你?”“符子默也不只是我儿子了,他现在是我师弟。”震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,陆丰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,只木讷地问:“季院主竟肯收他为徒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