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毛将军!”
副将说着,双手将信纸递上。
“德祖?”
不等副将再说,一名气喘吁吁的骑卒缓缓入了帐,作揖道。
檀道济听得骑卒述说,一时间喜愧交加,毛德祖作为偏军,竟已破了颖下,先于王镇恶与自己合兵。
“你先歇息去吧。”
“唯。”
骑卒离去后,檀道济将信纸接过,亲自阅览起来。
“他要我撤围?!”檀道济看到一半,忍不住惊呼道。
“是这样的,毛将军在颖下收服了一降将,此人名为陈泽,他有一同乡正值守在北门副将说着,语气愈发兴奋起来。
“此计可行,便依他说的做。”
“诺!”
当城墙上的秦军见晋军撤了围,都瞪大了眼珠,脸上布满不可置信。
等晋军人马一退再退,三两秦军竟互相欢呼拥抱在一起。
董遵紧皱眉眼,他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普军,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太守还是先去处理伤口吧,免得生了疮。”
他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,哪怕晋军只是一时撤兵,也能让己方士卒喘口气,休整一番。
“你去通知各门守将,令其严加防备,万不可松懈。”
“是。”
晋军虽撤去包围,但城墙上的残骸尸骨需要人手来处理,免得引发了瘟疫。
数千民夫随同着守军抛洒着最后的馀力,将户体上的甲胃,铁盔等有用之物一一卸下后,才把户骸拖到干草旁堆积起来。
不少士卒与城中百姓,围着眼前堆积成山的尸首,皆是沉默了下来。
这些尸首中,有晋军,有秦军,也有民夫,丈夫,父亲。
随着一根火把丢弃在铺了油的干草之上,大火猛地燃起,灸热之气随着晚风漂浮在众人麻木枯瘦的面庞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