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婢女去自己的院中取来妆。
婢女应声,火急火燎的离去,
薛玉瑶再次辗转至楼栏处,她特地挑在此处观望,正好能望见坞门。
只见身着锦衣华服,肩披鹤擎的少年郎来到门前,在其身旁,还有那一名高壮如小山,左目失妍的大汉。
在两人身后,左右两侧各有五十人,左侧是着布衣的骑卒,右侧则是一众披坚执锐的甲士。
薛徽亲自出坞相迎,刘义符与其笑谈几句后,便一同入了坞。
见此情形,薛玉瑶不急不慢的坐下,等到婢女将檀木妆提来。
她从其中拿出过铜镜,执着角笔,轻点朱砂。在自己的眉心处勾勒一番后,起身到一旁的大镜前,似是待出嫁的娘子一般左右摆了摆身姿,方才下楼。
当刘义符见到薛玉瑶一袭红裙相见时,面上波澜不惊。
薛徽薛帛虽未时刻注视着他,但也捉到这一抹青涩。
因此,祖孙两人少有的会心一笑。
“薛公,我恐不能在此久留,吃了晚餐便要回去,还望您能见谅。”
“世子前来本已是奢望,我不敢强求。”
说着,两人一同来到院中。
宽的走道处,婢女奴仆来来回回的走动,一盏盏红笼挂于屋檐处,时不时还传来哄笑声与孩童的嬉闹声。
“曾父!”
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蹦跳至薛徽身前,他一把将其抱起,逗了逗,又无奈的将其放下:“曾父要陪客人,先去别处玩。”
“好!”孩童看了眼刘义符,乖巧点了点头,再一次蹦跳的离去。
刘义符看着薛徽一家四世同堂,不由在心中感叹。
“不知他们能否看到孙儿。’
自己来此正正好好有一岁之久。
父母’没能等到孙儿。
如今的父母,母亲能,父亲便犹未可知了。
在这欢喜之际,刘义符面上浮现一丝忧愁,稍顷又随欢声散去。
好在悲喜不相通,要不然此时的刘义符只会觉得过于温馨安逸,他若知距千里之外的长安是何等氛围的话,断然不会感到些许惆帐。
心有馀,而力不足大概就是他的处境。
拔苗助长尚且会损害根基,何况于人?
刘义符抬首望向悄然间为黑墨所染的云空。
诸多繁星闪耀,不知是否有人正看着他。
他虽期盼无人,可心底却想再见一面,尤其是在这年节之时。
星月当空,云霞点缀。
情至深处,刘义符轻声呢喃道:
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