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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这才从惊心动魄的打斗中回过神来,虽不全明白其中关窍,但都清楚地看到,若非林冲最后收手,栾廷玉已是脑浆迸裂的下场。
林冲微微颔首,这也是他的绝技。
栾廷玉收棍而立,他望向林冲的眼神,早已没了初时的审视与戒备,只剩下纯粹的震撼与钦佩。
他深吸一口气,朝着林冲一抱拳,声音洪亮,发自肺腑:“林教头棍法通神,栾某今日方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心服,口服!”
林冲亦还了一礼,脸上面带微笑,言道:“栾教头过誉了。你的棍法刚猛精妙,招式环环相扣,林某也只是侥幸,险胜半招而已。”
这番话并非客套。方才的交手,他能感受到对方棍法中蕴含的精深变化,若非自己两世为人,对敌经验远超于他,绝非能这般快地获胜。
“哈哈哈!输了便是输了!”栾廷玉仰头大笑,笑声中满是武人特有的爽朗与释然,“能与教头这般人物过招,实乃平生快事!来,我敬教头,吃酒!”
祝朝奉也是看的呆了,面对这般结果,脸上热情更多几分,他终于知道林冲为何能干出那些匪夷所思的大事了,正如李应所言,确实不该与这般人物为敌。
“二位快快入席吃酒,都是奢遮的好汉!”
先前试探,仿佛被这场精彩绝伦的对决彻底洗刷干净。
祝龙、祝虎两兄弟看向林冲的眼神,变得清澈的多,二人抢着酒壶,恭躬敬敬地为师父和林冲斟酒。
唯有祝彪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自己那话是有些挑衅,可也不致于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双手皮开肉绽,火辣辣地疼,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,他暗自咬牙:神气什么?不过是比我多活了几年,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,定能将你踩在脚下!
扈三娘却浑然不觉。她满脑子都是方才那电光石火的交锋,每一个动作,每一次攻防,在脑海里回味。
她这才惊觉,自己那点引以为傲的刀法,在这二人面前,恐怕连十个回合都走不过。
众人推杯换盏,言语间少不了对两位高手武艺的由衷赞叹。
酒过三巡,气氛正酣。
李应象是不经意地问道:“昔日王伦在时,与我等并无往来。林寨主今日亲至,果然是有大魄力之人。不知对我三庄,可有何见教?”
此言一出,原本热烈的气氛悄然一滞。
林冲放下酒杯,笑道:“见教不敢当。林某此来,是想与三位庄主,做一笔大生意。”
“生意?”
众人心中同时泛起一丝冷笑。山大王所谓的生意,还能是什么?无非是把“借粮”换个好听的说法。
李应已在心中盘算,该出多少粮草,既能保住李家庄的颜面,又不至于伤筋动骨。
扈太公手心渗出细汗,生怕自家庄小力微,被分派最多的份额。
祝朝奉此刻也有了要以肉饲狼的心理准备。
只听林冲开口说道:
“我要在梁山建一百零八个独院,不,一百零九个独院,除此之外,还要建可容纳十万人的上好营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