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多说,又交代了几句学里的规矩,便告辞离去。
人一走,赵瑞立刻凑了上来,满脸的不解和愤懑。
“苏铭!你刚才为什么要认怂啊?周师兄不来,你岂不是要被他们笑话死?”
苏铭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口舌之争,赢了又如何?能让他们少块肉,还是能让我多块肉?”
“那……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啊!”
“他们想看的,是我恼羞成怒,与他们争辩。我偏不让他们如愿。”苏铭走到井边,打了一桶水上来,水花四溅,冰凉刺骨。
“他们是苍蝇,围着你嗡嗡叫。你若去打,只会弄脏自己的手。最好的办法,是关上窗,让他们在外面叫去。”
赵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“徒儿,不错不错,孺子可教也!”林屿欣慰道,“已经深得为师‘苟道’的精髓了!不过,那周家小子的提醒也有道理。一味地退让确实不行,咱们得学会在必要的时候,露出一点点牙齿,让他们知道,咱们这块棉花里,是包着铁的!”
苏铭把水倒进木盆,开始擦拭书房的桌椅。
赵瑞在一旁看了半天,觉得无趣,又抱怨了几句自己那破烂的丁字号房,便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院子里,终于只剩下苏铭一个人。
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。
他将整个院子内外都打扫了一遍,熟悉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当他擦拭到那口古井的井沿时,他忽然停住了。
他的手掌,能清淅地感觉到,从井口里,正丝丝缕缕地冒出一股远比别处浓郁的凉意。
这股凉意,带着一种奇特的……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