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会跟议事会说明情况!”
每协调完一件事,他就把结果告诉对应的乘客:王大叔听到麦种能按时发走,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,还主动帮着给其他乘客递麦饼;李姐知道工时能补,也不再急得搓手,开始跟旁边的妇人聊织坊的新织机;阿依听说草药先生有人接待,眼泪终于收了回去,小心翼翼地把散了的教材重新整理好。
就在这时,接待室的门被推开,朱静雯和朱悦薇推着我的轮椅走了进来——刚才朱静雯接到周明远的电话,知道了漏乘事件,立刻带着我和朱悦薇赶来。我身上裹着苏省织坊送来的羊毛毯,手里拿着一本翻得卷边的《韵澜思想》,扉页上还留着当年写“民生无小事,细节见真心”时的笔记。
“朱前议事长!静雯议事长!”周明远赶紧迎上来,语气带着愧疚,“是我们工作没做好,让百姓受委屈了。”
我摇了摇头,目光扫过满室的乘客,声音平静却有力:“不是你们一个部门的错,是我们在民生建设上,把‘大框架’看得太重,忘了‘小细节’。《韵澜思想》里写‘百姓的日子,是由一个个踏实的细节堆起来的’,道岔的一颗螺丝、广播的一个喇叭、通讯的一根线路,看着小,可出了错,就能让王大叔的麦种误了春耕,让李姐的零件误了工期,让阿依的教材误了孩子们的课。”
朱静雯走到周明远身边,拿起桌上的调度记录,指尖划过“通讯线路受潮”的字样:“周司长,我们刚去调度室和站台看了,道岔螺丝生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通讯线路受潮也早有预警,为什么没提前处理?是觉得‘小问题不影响大局’,还是忘了‘民生问题没有小事’?”
周明远低着头,声音有点发颤:“是我们侥幸了,想着这些小问题能凑合用,没把细节当回事……”
“不能凑合用!”朱悦薇突然开口,她手里拿着刚从1站台拆下来的喇叭零件,“这个喇叭的接线头早就氧化了,只要花十分钟重新接一下,就能正常发声;还有大屏的接收模块,里面积了一层灰,清理一下就能实时更新信息。这些事花不了多少时间,却能让百姓少受委屈——咱们搞民生建设,不就是要在这些‘十分钟’的小事上下功夫吗?”
乘客们听着我们的话,纷纷点头。黔省的苗族银匠开口说:“静雯议事长,前议事长,俺们不是要怪谁,就是希望以后坐车能踏实点。俺们苗族有句话,‘路走得稳,才能到得远’,这车站的设备,就像路上的石头,得把石头捡干净了,人才好走。”
“说得对!”王大叔附和道,“俺们农民种地,要把土翻细了,种子才好发芽;这民生交通,也得把细节做细了,百姓才好出行。”
朱静雯点点头,对着周明远和在场的车站工作人员说:“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,是解决问题、改正错误的时候。第一,立刻组织人手,把京北站所有设备检修一遍——道岔、喇叭、大屏、通讯线路,一个都不能漏,下午五点前必须完成;第二,临时调整站台或车次时,除了大屏和广播,必须安排至少两名引导员在检票口举牌,少数民族乘客多的车站要加派双语引导员,还要在每个站台的应急通道口挂红色指引灯,确保大家能看见;第三,给所有漏乘乘客补偿——后续列车免票、今天的食宿费用全报,受影响的民生事务,交通司要协调相关单位补偿损失,比如耽误的工时、错过的订单,都要认;第四,以后每个月,议事会都会派民生监督组来检查交通站点,不管是京北的大站,还是川省的山寨小站,只要是百姓走的路、坐的车,都要监督到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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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远立刻点头:“我现在就安排!保证下午五点前完成设备检修,补偿措施今天之内落实到位!”
下午一点,刑部交通司安排的加班列车准时停靠1站台——为了让乘客们安心,周明远特意让列车员把“民生号”的标识擦得锃亮,还在车厢里准备了热粥和应急包。王大叔、李姐、阿依和其他乘客都顺利登上了列车,周明远亲自送他们上车,手里还提着给每个人准备的民生礼包:里面有南河省的麦饼、苏省的丝绸帕、川省的土豆干,还有一张“民生交通保障卡”,凭卡以后坐城际列车可以优先检票、优先寄存行李。
“王大叔,您的麦种已经送到机场了,”周明远隔着车窗对王大叔说,“下午两点准时起飞,到了川省有人接,您放心。”
王大叔点点头,举起麦种袋:“谢谢周司长!俺到了川省,一定跟乡亲们说,大明的交通,靠谱!”
列车发车后,我和朱静雯、朱悦薇、周明远站在站台上,看着列车慢慢远去。朱静雯叹了口气:“这次事件给我们提了个醒,民生建设不是建好了轻轨、修好了车站就完了,细节上的漏洞,照样能让百姓的日子不踏实。”
“是啊,”朱悦薇蹲下身,摸了摸1站台上新换的喇叭,“以后我们要把‘民生交通’的细节做得更细,比如在车站加设多民族语言的广播,给扛农货的百姓设专门的候车区,甚至在列车上准备热粥和急救包,让百姓不管坐多远的车,都能感受到踏实。”
周明远也跟着说:“我们已经拟定了《民生交通细节整改方案》,准备在全国各省推行——比如苏省的车站要加设织工专用候车区,放着方便放织梭的架子;川省的山寨车站要用彝汉双语标注站台信息;南河省的车站要给扛农货的百姓准备免费的绑带,方便固定行李;闽省的港口车站要加设商队货物临时存放区,避免耽误运输。”
我看着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乘客,有的扛着农械,有的抱着孩子,有的提着特产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目的地的期待。突然想起七年前,刚推行民生交通时,南河省的农民要走三天才能到京北,现在坐城际列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