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着他,好好效力,莫要坠了我孙传庭的威风。”
众人还想再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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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,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冲了出来,死死抱住了孙传庭的大腿。
是李定国。
那孩子满脸泪痕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先生!我要跟你走!”
“不管去哪里,我都跟着你!”
孙传庭低头看着脚下这个倔强的孩子,他那坎坷的身世和坚定的眼神。
自己,终究是将他带出来的人。
他犹豫片刻,终是点了点头。
“也罢。”
他摸了摸李定国的头。
“以后,你就在我身边当个书童吧。”
李定国破涕为笑,用力点头。
张之极上前一步,从怀中掏出那封浸透了泪痕的家书,郑重地递了过去。
“伯雅兄,一路顺风。”
“此乃我的一封家书,还请伯雅兄,代为送达家父手中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“家父年事已高,伯雅兄若是在京中任职,还望……多多照拂。”
以英国公的地位,一封家书何须旁人转交。
以英国公的权势,身边又何须旁人照拂。
张之极此举,分明是把英国公府当作孙传庭的靠山。
他将杀士绅、杀降卒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,张之极无以为报。
唯有以此,护他周全。
孙传庭如何不知。
他看着张之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看着这位有勇有谋,更有情有义的勋贵世子,心中激荡难平。
千言万语,都化作了一个动作。
他郑重地,双手接过那封沉甸甸的家书,对着张之极,深深一揖。
“谢过之极兄。”
说完,他转身,便要上马车。
可刚走了两步,他又停了下来。
他猛地回头,对着家仆喊道。
“取文房四宝来!”
家仆不敢怠慢,连忙解开包袱,就在马车的车板上,铺开了宣纸,研墨。
孙传庭提笔,蘸墨。
所有的情绪,所有的感慨,所有的离愁别绪,在这一刻,尽数凝聚于笔端。
那不是在写字。
那是在倾泻。
他将那张墨迹淋漓的宣纸,递给张之极。
而后,再不回头,带着李定国,登上了马车。
“驾!”
一人一书童加上数名仆人。
车轮滚滚,向东而去,消失在漫天风沙之中。
张之极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宣纸。
一行行苍劲淋漓的字迹,带着未干的墨香跃然纸上。
《延州别张公》
朔风卷地雕旗裂,并辔曾看陇月斜。
血浸征袍同拭剑,沙凝冻笔各分茶。
九边烽火催星鬓,一骑尘沙隔京华。
他缓缓念出最后一句,声音嘶哑,几不可闻。
他日麒麟阁上望,谁记延州白骨花?
(写着最后两章,眼泪不争气了一下。,眼泪又不争气了两下~)
(你们不争气了记得告诉我,总不能就我眼泪不争气吧!)
(9分加更完了哈,祝兄弟们国庆快乐!也算是国庆给兄弟们加更了!)